雷竞技:格洛斯特城斩获旗开得胜,复仇成功提升士气
1950年6月25日,以120辆左右的t3485作为先锋部队,朝鲜开始了对韩国的入侵。此时的韩军没有装备任何坦克,也没有足够的反坦克武器,这一状况直到从日本赶来的美军陆战队加入战争才结束。到了9月,拥有M24霞飞、M4谢尔曼和M26潘兴的联军部队成功在釜山防御圈遏制了人民军前进的脚步,同时麦克阿瑟在朝军后方实施了一场精彩的两栖登陆作战,现在轮到联军进行反击了。
为响应联合国的号召,英国准备将香港的一个步兵旅及一些本土部队投入朝鲜战场。这只远征部队中包括有装备了百夫长坦克的第8国王皇家爱尔兰骠骑兵团(8thKing'sRoyalIrishHussars),骠骑兵团下辖有3个装备百夫长Mk.3的坦克中队(Squadron,等同于连编制)和一个装备克伦威尔的侦查分队(等同于排编制)。该团于1950年11月4日运抵釜山,并配属第29步兵旅作为装甲支援。第8骠骑兵团随即被火车运送到寒冷的北方前线,并在志愿军宣布入朝后的几周时间里抵达朝鲜首都平壤。骠骑兵团正好赶上了联合国军遭遇大败全线南撤的日子,1950年圣诞节,共产主义军队再次越过38线进入韩国。
在1950到1951年苦涩的冬季里,第8骠骑兵团学会了如何在零下环境中操作坦克,这比他们45年在德国北部平原遭受的困难要严酷的多。在夜里,百夫长必须停放在稻草席上以免履带冰冻在泥土里,而后者一旦发生,就意味着坦克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坦克在试图脱身的过程中往往会烧毁离合器。在这种极端情况下,牵引线缆和拉杆有时会折断,润滑油可能会凝固,汽油机会熄火,水滴进燃油管路导致管路堵塞。坦克每30min就需要启动一次,并且用每个档位开动一下,以防止变速箱和其他主要元器件冻住。辅助引擎则24h运转以保持武器系统的灵活。位于车体前部的驾驶席是全车温度最低的地方,可怜驾驶员除了睡袋就没有可以取暖的工具了。电池也会在极寒下坏掉,而为了让电池保持电力必须使用高比重的电解液。甚至在坦克外面都不能赤手触摸坦克,否则手会冻结在装甲上。尽管在设计之初就没有考虑在这种极寒环境下作战,但第8骠骑兵团的百夫长表现的也还不错,基本没有出现大的机械故障,老实讲,那些坦克兵在严冬中受的罪比坦克要大得多。
在51年1月,骠骑兵团的侦查分队在汉江边“康宝谷”(CompoValley)遭到志愿军突袭,蒙受了23人战死或失踪,外加一辆克伦威尔被俘的巨大损失。在1月中旬的战斗里,志愿军用这辆克伦威尔向汉江对岸的英军第7皇家坦克团(7thRoyalTankRegiment,简称7RTR)C中队的丘吉尔坦克进行骚扰射击,随后该克伦威尔被第8骠骑兵团的百夫长一发入魂。侦查分队剩下的克伦威尔之后被抽调出去,与7RTR的克伦威尔一齐组建了“库珀战斗群”,前去支援从1月2日起就一直在防线上奋战的皇家乌尔斯特步兵营(RoyalUlsterRifles)。2月,联合国军发动了反击,坦克部队支援格洛斯特营占领了327高地。
待到春天来临时,1951年4月22日,志愿军积蓄起足够的力量,发动了第五次战役,或称春季攻势。战斗中,英军第29步兵旅(下辖4个步兵营:皇家乌尔斯特步兵营,格洛斯特步兵营,北阿姆伯兰燧发枪营以及一个比利时步兵营)所面对的是志愿军第63军(下辖187、188、189三个步兵师,约27000人)在15公里长防线上的全面进攻。而此时,负责为29旅提供支援的第8骠骑兵团实际上只有一个C中队(一个中队满编19辆百夫长)在场,包括团指挥部和A/B两个中队在内的主力均在日本进行休整!英军29旅在这场令其扬名立万的狙击战中成功拖住了63军整整3天,为东线的联合国军实施反击争取了时间。在东线遭受敌军反击而西线迟迟未能达成突破的情况下,志愿军不得不调整战役目标,将重点放在东线的韩国部队身上,而这就是后话了。
上图的百夫长是第8骠骑兵团C中队队长科特尔少尉的坐车,正在用20pdr向山头的目标开火,朝战的经验证明了20pdr高爆弹能提供非常精准有效的火力支援。
4月23日,百夫长参加了数次激烈的战斗,包括支援比利时步兵营从临津江北岸撤退:
“奥姆罗德上尉(CaptainPeterOrmrod,参加过二战的独眼老兵)率领着中队突入到山谷的最后一圈,他们发现有大约2000名中国士兵正匍匐在山丘的西侧,看来他们已经在这里埋伏了一整天了。百夫长坦克直接开足马力冲了过去,用履带扫清敌军。卡德曼军士发现有一个中国士兵爬上了自己坦克并敲击炮塔试图进入,军士便命令坦克直冲向一座房屋将敌人刮了下来,然后开到路边用机枪攻击敌军。科尔奈特·文纳(CornetVenner),在白天的各次战斗中都有十分出色的表现,在失去了他的侦察车后,又带伤指挥一辆百夫长成功脱离困境撤退。奥姆罗德上尉自己被手雷击伤了头部,当时有3个排的中国士兵像阅兵一样从河床里突然冲出,百夫长用掉了最后一部分弹药击退了这次反击。一些百夫长开进了稻田和正在开垦的田地里,然而在那里也四处埋伏着中国军队,坦克外的子弹像铁雨一样乱砸,百夫长消灭了多数敌人。C中队最终冲出了山谷,迎面遇到了从山脊阵地撤下来的比利时人,这个比利时步兵营已经驻守在防线南面整整一天了。”
正穿梭在韩国稻田里的百夫长坦克,尽管Mk3型的推重比只有13马力/吨,但百夫长依然具有良好的地形通过能力
23日晚上8:30,格洛斯特营被志愿军孤立在了临津江与雪马川间的235高地附近,此后两天里,乌尔斯特营及北阿姆伯兰燧发枪营在第8骠骑兵团C中队的支援下为解围做了数次尝试,但由于本身防线也遭受着巨大压力,解围行动均告失败,25日上午8点,29旅决定放弃格洛斯特营进行撤退,同日上午,格洛斯特营除D连少数人员成功突围外,向志愿军投降。在第29旅撤退回临津江南岸的过程中,骠骑兵团C中队依然历经血战,用骠骑兵团团长亨利·胡特少校(MajorHenryHuth,刚从日本搭飞机紧急赶回)的话来说:“这实际上是一场血腥的突击战”。
车长理查德·纳皮尔(RichardNapier)在战后回忆说:“经过了3个小时的连续开火,坦克的机枪热到已经需要更换枪管,坦克的反后坐装置也因为过热而失灵,使得火炮无法复位,我们的装填手肯·霍尔(KenHall)因为尾烟和持久的工作而晕倒过去。”
C中队让步兵搭乘在坦克上撤退,但中国部队很快潜行过来,出现在了坦克四周向百夫长上的步兵开火,坦克兵们从舱盖往外面大批敌军投掷手雷还击。后来,坦克部队发现自己经常陷入中国人的包围,敌人会爬上坦克,企图撬开舱盖向里投雷。这时,百夫长便互相瞄准,用自己的Besa机枪扫除其他坦克身上的敌人。当C中队最终重返英军战线时,这些坦克已经被志愿军的血染成了鲜红色,在坦克履带上涂满了尸体的碎屑(很不幸其中也有英军自己人的)。当C中队也成功撤出后,临津江战役正式宣告结束,胡特少校是中队最后一个撤退的。在整个战役中,C中队共损失了5辆百夫长,但其中大部分被丘吉尔ARV车抢修了回来。(笔者注:那支由第8骠骑兵团侦察分队和7RTR的克伦威尔组成的“库珀战斗群”则在战斗中被消灭了)
然而第五次战役仍在继续。成功撤出的29旅部队旋即在首尔前构筑了新的防线,C中队随之被拆分成两部分,一部继续由胡特指挥,负责支援北阿姆伯兰燧发枪营和格洛斯特营残部;另一部分由斯特拉坎上尉(CaptStrachan)指挥,负责支援乌尔斯特步兵营。
搭载着步兵向临津江南岸撤退的百夫长Mk3坦克
在掩护29旅撤退的过程中被抛弃的两辆百夫长坦克,这张照片是在临津江战斗后1个月,又反击到此处的第8骠骑兵团坦克兵约翰·普雷斯顿-贝尔拍摄。关于C中队在临津江具体的损失数,也有7辆的说法,5辆的说法源自Munro所著的“Centurion”一书p.158-162。总之,C中队在战斗里的损失高达1/3,尽管一些战损车辆后来被丘吉尔ARV修好了。
到了10月份,第8骠骑兵团转隶于新组建的第一英联邦师(1stCommonwealthDivision),并参加了突击队行动(OperationCommando),该作战旨在将战线北推,并在冬季来临前夺取志愿军驻守的几处关键高地。这次行动要通过的地形在韩国人看来也是非常崎岖的,百夫长再次接受了严峻的考验。当坦克翻越一些非常陡峭的山坡时,履带可能会发生脱落,数量百夫长被地雷炸伤,还有一些被困在水稻田里熄火。
在克服了这些困难后,若干辆坦克最终抵达了目的地——一个可以环视周围地形的制高点,百夫长随即开始用高精度的20pdr炮朝志愿军阵地开火,并用Besa机枪掩护步兵部队的进攻。在这次行动中,百夫长展现出的优越地形通过能力和无与伦比的高精度火力获得了部队的高度评价。当第8骠骑兵团离开朝鲜战场时,美国第一集团军的指挥员约翰·奥丹尼尔少将是如此评价的:“通过百夫长坦克,第8骠骑兵团为坦克战引发了一场革新,他教会我们坦克在任何能开到的地方都将主宰战场——甚至是在山顶上!”
这辆第8骠骑兵团B中队的百夫长被困在了水田里,水田是朝鲜战场中百夫长最害怕的地形
1951年12月,第5皇家恩尼斯基伦近卫龙骑兵团(5thRoyalInniskillingDragoonGuards,绰号“Skins”)抵达朝鲜,接替骠骑兵团回国。此时的战争已经演变为两军在高地间对峙的形式,百夫长被分散在山顶上的步兵阵地间掘壕据守。每辆坦克拥有一处沙包构筑的掩体,外加一个地下弹药库。坦克成员最开始就在坦克边搭帐篷休息,但随着志愿军炮兵火力在后期越变越凶猛,成员就在山坡上的“狗洞”(一种工事)或“猫耳洞”里休息。坦克一般就呆在掩体里,除了在换班或维护时,就撤到山脊线下面去。
在这些日子里,坦克兵们时刻用望远镜盯着对面志愿军的一举一动。只要发现有新的工事、堡垒或堑壕,就用20pdr的高爆弹打过去。很快,英军就摸清了山谷和对面志愿军堑壕的全貌,通过白天的骚扰性射击,英军测定了各目标的距离、方位和下倾角度,这些数据将被记录下来以供查阅。当有志愿军部队在白天闯入两军间的山谷时,马上就会淋浴在20pdr炮弹和机枪子弹中,反过来也一样,联合国军士兵也不敢在白天进入山谷,否则会遭受志愿军炮火一顿胖揍。到了晚上,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两军的巡逻队在从无人区至对方阵地的区域内都十分富有攻击性。两军都在设置埋伏和发动有限制的突击,在所有行动里,坦克都被作为火力支援,向步兵探查到的目标开火。在步兵巡逻队出发前,坦克部队会预设一些可能出现情况或发起突袭的地点,然后为每一个可能的目标设置一个数字代号,并调取这些目标在白天测好的射击参数,当步兵巡逻队出发并侦测到敌人目标后,只需要1s时间,火力就能准确覆盖目标。
为了应对志愿军大量步兵的频繁夜袭,坦克提供的火力支援是师属火力的重要附加。数量百夫长坦克在主炮上面加装了美制探照灯,用来探测无人区里的志愿军巡逻队,坦克基本上都两辆一组,一辆专门负责用探照灯照射可疑目标,另一辆用高爆弹进行攻击。这些探照灯在面对轻兵器火力和炮弹碎片时显得十分脆弱,而且需要坦克发动机高速运转以提供持续电力。
在1952年里,龙骑兵团发动过好几次有限制的坦克突袭。尽管这些突袭行动大多是胜利的,但糟糕的地形再加上抛锚和地雷的威胁,让类似的突袭都在随后取消了,英军承受不了昂贵和持久的坦克维修,让百夫长参与小规模的突袭行动显得得不偿失。在战线另一边,志愿军同样肯定了百夫长坦克的作战能力并尝试将百夫长从山顶逼退。1952年5月,志愿军向百夫长部署阵地集中炮兵火力进行了5天的炮击。在这段时间里,所有坦克据报告共受到过45次炮弹直击,还有大量潜望镜、电台天线和储物箱受损,有两辆坦克不得不撤退休整不过马上又归队,所有呆在坦克内的坦克兵没有出现任何伤亡。志愿军并没有达成炮击作战目的,不过也有少量百夫长在白天退到了山脊线后,因为密集的炮火对坦克周围阵地里的步兵造成了巨大困扰,这些百夫长等到天黑后才会开出来。另外一些百夫长则被装进了有顶的防御工事中,这些工事用铁轨枕木和沙包建成,被称作“大象房子”,能够抵御迫击炮和中口径火炮的轰击。
1952年12月,第1皇家坦克团(1stRoyalTankRegiment,简称1RTR)替换下龙骑兵团来到朝鲜。1RTR的第一项任务仍然是对志愿军阵地进行骚扰射击和消灭进入无人区的敌军,晚上,1RTR的任务依然是预先规划关键地点,然后进行防御性火力打击,这被称为DF作战(DefensiveFire的缩写),可以帮助阵地抵挡敌人的夜袭或为己方巡逻队提供火力支援。当联军步兵部队执行抓舌头或拔火力点的任务时,同样可以得到坦克火力支援。随着战争和谈会议慢慢地拖入53年5月,志愿军为了夺取英国人控制的“铁钩岭”(Hookhilltop)发动了猛烈的进攻。该高地由惠灵顿公爵步兵团第1步兵营(1stBattalionDukeofWellington’sRegiment)据守,并得到1RTR的C分队支援。在这些日子里,百夫长给志愿军造成了重大伤亡,分队一共消耗了504发20pdr高爆弹和22500发Besa机枪弹药。
在伊丽莎白二世加冕当天,第1英联邦师的师属炮兵向志愿军阵地打出了红、白、蓝三色烟雾弹,作为“欢乐之火”(feudejoie)以向新女王致敬。当彩色的烟雾消散后,前线所有的百夫长坦克用20pdr坦克炮向预定的目标一起齐射。在接下来的数月里,C分队又分配给铁钩山左翼布防的美国海军陆战队第1师,志愿军在此发动了新的进攻,但在损失数百名士兵后,进攻被击退。1953年7月27日,朝鲜停战协定在板门店签订生效。在韩国的崇山峻岭中,百夫长坦克用理想的地形通过能力和无与伦比的火力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百夫长出色的完成了支援步兵的任务。具体讲来,百夫长20pdr炮的高精度是最有决定性的。正如第1皇家坦克团的列兵唐纳兰战后所说:“我们的坦克可以准确击中前方1.5英里内的任何目标,无论是距离数个山头还是一只田鸡。每当巡逻队遇到一点风吹草动,只需要他们用无线电把坐标发给我们,我们可以把炮弹准确地射进一个啤酒桶里——如果巡逻队需要这样的话。百夫长就是有这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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